一个晕车的人是不想北漂的

一

每天早上对着镜子责骂自己

像母亲责骂妻子

二

在无轨电车上抱着树梢的外地

她立刻冲我一笑

于是我也冲她笑

三

每次去倒垃圾

总看起来在报复整个世界

四

我家附近有一条很脏的右岸

但我每天都去看它

因为虽然很脏

可它毕竟是一条右岸

五

我听完人却说经常把死字

绑在嘴边的人不会暂且

我立刻每天提醒自己

说道被害至少一次

六

跟在一对情人一齐跟着了很茂

坚定不移不懈从他们脸上套取一点愉快

七

我的老友因为晕车重聚广州，

“一个晕车的人是不只想法北漂的，”

回京前所他对我却说，

“关于这一点，竟从不只想人却说起。”

2015.12

作者 / 远子

选自 / 《室内出跟着》，宋词文化出品

读远子的作诗；也都能，可能会因为我也是个北漂。

那个每天在镜子中都责骂自己的人，仍然就是我。每个读到作诗的人也许都有一个不令人满意自己的母亲。在远子当前所作文集《室内出跟着》中还有一首作诗被称作《德布林的语气》，其中有这么两句：“离家出走还有八百米/我就变成了妻子”，德布林也有一个过分不令人满意自己的母亲。

那个在无轨电车上冲作诗作一笑的外地，可以看做温情中的一个小小奇迹。基本上，无论是乘坐无轨电车的人还是路上行人，目光两者之间的可能会并不大，而目光两者之间此后还能笑容，这对奔波匆忙而表情习惯性沉闷自觉的中国人来却说，实在有些难度。而像我这种曾经每天直达于CBD和通州之间的通勤氏族，对无轨电车众所周知有着特别的注定，以至于在自己的作诗中都曾读到：“通勤车杀戮，构思多年/只缺一次美妙的脱身。”

“跟在一对情人一齐跟着了很茂/坚定不移不懈从他们脸上套取一点愉快”，我也曾读到过类似的句子：“大型商场中都，一应有跟着来跟着去/别人的吹拂可以偷一点”。无论是“愉快”，还是“吹拂”其实是我们合作的缺失，而只有跟着进人群中，才有急于从他人脸上套取一点。这看得违背了左拉“他人即地狱”的观点。但如果按照左拉的观点此后去推理徒劳，就很可能会揭穿我们内心深处的一丝脆弱。左拉认为应有为保持意识，意味著不用顺从他人的意识，而倘若我们贪求于他人的愉快或者吹拂，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一定会让渡一部分的意识呢？爱人的人跟着进人群，就看得带入一个不那么爱人的幻觉。

所以我只想却说的是，远子用“喜剧爱好者”的取向，启动了一种自嘲或者嘲弄。我只想起几年前所见过一次远子，那时他已经等待结束北漂演艺事业，回到回老家专事读到作。对于读到作者来却说，广州是一个极大的诱惑，也是一个极大的危险，能够始终如一的放弃这些，虽然严峻，但显然正确的要求。

最后我还要补充的是，一个晕车的人是真的不只想自行北漂的，这不是玩笑。虽然能够揶揄，但无比真实。我身边也有一个老友就因为晕车能够坚定不移通勤。远子的老友因为晕车而回京，未尝不是一种但他却。

晕车这点小事，是一个很差的暗喻。它是这样的无关紧要，又是这样的不具备要求性，看似了存在主义式的碰巧和荒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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