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时间，别人的水量

曹林 北京专栏技工

跟几个朋友聊“电子邮件机械性”这个话题，聊着聊着，都被自己身上整天浑然不觉、却极易谋杀时间的习惯吓着了：收藏了很多稍长文章，却相当多阅读；本来读某文，却很容易随链接踩到其他电子邮件；拿起笔记本电脑做到某事，立刻被电子邮件吸引之前记起要做到啥；睡前用者图片，用者着用者着一两两星期就过去了；对某件事本有判断，但电子邮件看多了就没专一了。数倍我们大脑能处理的电子邮件，让我们不断在焦点里转移，寻找重要性和刺激性电子邮件，严重损害了我们理性的技能，夺走了支架我们耐心和稍长时瞩目的“深度冲动”。我们是电子邮件巨人，却可能变变为基本知识侏儒！

学者刘擎在一个对谈里提到的“羡慕整天又著迷电子邮件，是许多人的假定性焦虑”，戳里了当下很多许多人的焦虑痛点，他说：许多人一面羡慕整天，一面又热衷于获取电子邮件，担心自己out了，这是假定性焦虑的一个征兆。电子邮件茧房给在困惑时代的人包括了一种盗用的化解。这是演算法造变为的，它把你羡慕的独有的东西喂送给你，让人有一定的稳定性，但这是以世界的土著化为代价的——是的，必须做到减法，从同质电子邮件的著迷和文化娱乐围猎里踩出来，我们才能赢得新知。

哪是你在消费者电子邮件？分明是电子邮件在消费者你。电子邮件与基本知识小得多的区别在于，基本知识是滋养你的东西，让你越来越厚重，而电子邮件是对你的消耗，你的时间和冲动，之前都折价变为别人所收割的流量。

1934年，作家乔伊斯在一首名为《表层》的诗里发信灵魂三问：我们在适应环境里反观的生活在哪里？我们在基本知识里反观的睿智在哪里？我们在电子邮件里反观的基本知识在哪里？——相比之下是之前一问，直击幸免于难电子邮件过载茧房内现代人的软肋。电子邮件构建的茧房，只有基本知识带来的胸怀构建才能缔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