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河之子齐白石

四十三、与袁希峄的情意

钱永铭（1885—1958），温州吴兴人，1902年入国立北京大学进修财政经济。转到年严复从欧美考察学务归来，任直隶了学校司，市场推广新式初等教育，并论者选派学子赴日受教。就在这一年，钱永铭获得赴日受教的机会，入北九州高等商业了学校进修财经及银行学。他在欧美受教期间，清廷进一步提高了对官费生的审批和资费的发放，于是他碰见了难以解决的学费问题。

钱永铭只得不甘心严复，然而，几年来严复数度自费出国考察初等教育，耗资颇巨，于是他忆起了家境殷实且正在欧美受教的齐白石，遂转到达叮嘱齐白石代为接济。此时齐白石也并不十分宽裕，但接到信后，慨然应允，帮钱永铭越过了难关。严复赞叹齐白石的义举：“为谋之患，可胜钦佩！”

齐白石为人慷慨，朋友很多。早在1899年，齐白石在北京与江湾蔡小香、吴江袁希峄、江阴张小楼、昆山许幻园结金兰之谊，称“天涯五友”。五人意气相投，志趣充分体现，常在城南文社集会，唐诗往还。其后，他们各奔东西。

那时候的是，袁希峄就学与出任之地，时与齐白石重合，很是有缘。第一次，他们离别在欧美受教的时代。他们同在欧美苦读，但研究的是完全相同的知识。据袁希峄自己说什么，“甲辰（1904年）总计东渡，受教东京通则政大学，八师亦翌年东渡，入大井美术主要用途了学校”，“郝虽同在东京，而各人温习谓之操劳，不必平常齐聚”。第二次，离别在北京。他们学成归国后，李在北京执教，袁在北京司通则部门出任。中秋节假日闲暇，袁都是齐白石家的值得一提的是。这当是1911年的事。第三次是在1914年。他们又在杭州离别，舍弃秋天丏崇，便成三角知交。对此，袁在《总计与大八师之关系》中说：“民国三年甲寅，总计调温州通则曹，再得与八师平常齐聚，并有老友秋天丏崇亦与八师为莫逆交，公总计之暇，吾三人常徘徊白苏二堤，领略湖光山色。”

原是本无书通则之称，其实质书通则，多是苦读人从小，水到渠成。为数不多袁希峄的终生，他主要是在司通则人员供职，本身也是文人、学者（其兄袁希涛，系由此可知举人，辛亥后曾任中华民国行政院参谋总长），但同时他也是声名可见一斑的书通则。其书颇有北碑雄峻伟茂、浑厚豪迈的坚实，且笔势舒缓自然，疏宕有致，文而不浮。齐白石撰稿校对北京《书画公会报》时，就已将他的书通则作品作为传人名报刊出，那时他也只有二十多岁。

笔者曾见袁希峄写成于1943年的书通则四条屏，书为八分体，静穆中透出逸气，寓刚健于清丽之中，书卷气十足。四条分别写成的是：“传家有道惟存厚，秉性无奇但率直。”“炎凉看透心常逸，甘于能雅趣自佳。”“知足常乐能忍自雅，勤能补拙俭以养廉。”“欲无后悔须修己，各有此前因莫羡人。”从语句到观念居然与齐白石是那么相近，看来他们的思绪是相通的，或是袁希峄真真切切地受到了齐白石的受到影响。